卫生部部长陈竺:传奇故事从赤脚医生开始

时间:2022-12-14 13:55:03 浏览量:

策划 本刊编辑部 执行 吴 雨

从一名自学成才的赤脚医生,到血液病治疗研究领域的专家,再到中科院院士,2007年6月29日,拥有传奇经历的陈竺在他不凡的人生履历中又画出了浓墨重彩的一笔——作为第一个无党派人士,当选为卫生部部长。

2009年4月底开始,一种新型流感病毒——甲型H1N1流感从北美发端,逐渐侵袭全球,世界卫生组织把这次流感预警级别提升到最高的六级,宣布全球流感大流行。经过3个多月的努力,中国成功研制出甲型H1N1流感疫苗。7月22日,陈竺接种了第一针试验疫苗,卫生部长担当风险,率先垂范的精神不禁让人肃然起敬……

带头接种甲流疫苗第一针

入秋,甲型H1N1流感在我国内地的传播速度不减反增,而且此轮的爆发态势似乎比之前更来势汹汹,防控的任务更重。作为世界上第一个研发出甲型H1N1流感疫苗的国家,正当有人对我国国产甲流疫苗的安全性和有效性存在担忧时,8月12号,陈竺挽着胳膊接种甲流疫苗的照片出现在各大媒体的重要版面上,也因此成为我国第一个甲流疫苗受试者,卫生部长的这一举动顿时提升了国人对国产甲流疫苗的信心。

“作为医务工作者来说,这是我们应该做的事情。”对此,陈竺轻描淡写的说。之所以成为第一个受试者,陈竺表示这其实完全是出于偶然。根据陈竺回忆,7月22日是甲流疫苗大规模临床试验开始的那天,就是第一针接种的日子。由于此前已经报名接种的他当天需要出差,于是就跟生产疫苗的企业联系,询问自己还需不需要接种疫苗?企业方面表示可以接种,并立刻赶过来给陈竺进行了疫苗接种,陈竺便这样成为了第一个受试者。虽然有幸成为了第一个接种者,但陈竺表示其实每个志愿者都贡献了自己的一份力量。“我想说这个事,有1万3千多志愿者参加这个临床试验,其实每个人都有同样的一个分量。医务人员在临床试验中,应该带带头。”

陈竺还告诉大家,从目前的研究结果来看,我们国家生产的甲型H1N1流感病毒的疫苗是安全的,这一次的13000多人的实验,没有出现严重的副反应,72小时之内有一点低烧,局部的这些红肿等等,这些都很正常,大概10%的人,和我们季节性流感疫苗是相当的。当然我们在这个大规模接种的过程当中,会密切地观察不良反应,要建立一个报告制度,评价制度。

2007年7月,正当国人期待医疗卫生事业变革的时候,陈竺临危受命担任卫生部长,这更加让陈竺内心多了一份使命感。“毕竟卫生涉及到13亿人,实在是责任太大。咱们前辈的教诲:苟利国家生死矣,这不是高调,因为我知道这个份量有多重。”

在接掌卫生部部长“官印”之前,陈竺的角色更多应是一位学者、科学家。作为知名科学家,陈竺在血液学、分子生物学等领域都取得过突破性成果。在白血病和基因研究方面成绩卓著。

从赤脚医生到院士的传奇经历

陈竺出身医学世家,父母都是上海医科大学附属瑞金医院的教授。也是我国知名的内分泌专家。但陈竺的“医学事业”,却是从江西信丰县山香村自己闯出来的。

“其实,我是当年千百万上山下乡知青中的普通一个。”时光倒流到1970年,17岁的陈竺从上海到江西农村插队落户,一待就是5年。陈竺白天忙完农活,晚上就在油灯下自学。凭着自学。5年后他成为一名赤脚医生。从此,山香村的村民只要头疼感冒,就会去找这位二十出头的“陈医生”。

不久,陈竺因为表现突出而被推荐到上饶地区卫生学校念书。1978年,他以专业考分第一名的成绩,成为著名血液病学专家、上海第二医科大学教授王振义的硕士研究生。开始白血病基础和临床治疗机制的研究,在血液病研究领域一干就是30年。

陈竺非常珍惜来之不易的学习机会。1984年,他以全国非法语专业法语考试第一名的成绩,获得赴法留学的机会。1989年1月,以优异成绩获得法国巴黎第七大学博士学位。1989年回国后,他继续在血液学领域探索,试图从细胞遗传学角度用分子机制来研究血液病的发病原因。

陈竺克服种种困难,在国内建立了完整的细胞和分子遗传学技术体系,阐明了我国白血病核型变化的基本类型和分市格局,为白血病的诊断、分型、治疗和预后提供了重要依据。1980年,他和王振义在《国外医学内科分册》上发表综述文章《白血病的细胞培养研究》,提出“如能阐明促进白血病细胞分化的环境因素,则将为白血病的治疗开辟新的前景,即将来有可能通过控制机理而非用化疗针对白血病细胞本身进行治疗”。这一思想后来被诠释为:采用诱导分化和凋亡的方法促使患者血液中的癌细胞“改邪归正”。

经过多年探索和试验,陈竺发现维甲酸和砷剂实际上是通过不同的途径,靶向作用于急性早幼粒细胞白血病的同一关键致病基因编码的蛋白质,并因此提出两药共用的“协同靶向治疗”设想。临床试验中,90%以上的患者长期无病生存。国际同行对此给予高度评价,认为早幼粒细胞白血病有可能成为人类第一个可治愈的急性粒细胞白血病(APLa)。目前,我国急性早幼粒白血病的治愈率已达90%,千万白血病患者从此远离死神。

2000年12月,陈竺出任中国科学院副院长,尽管工作更加繁忙,但他的研究工作从未停止。

2006年10月,陈竺和上海瑞金医院童建华领导的研究组,在《美国科学院院刊》(PNAS)发表了白血病细胞的RIG-G基因研究的最新发现。当年1月15日出版的《血液》(Blood)杂志,发表了陈竺和上海血液学研究所执行所长陈赛娟院士共同完成的一项研究,他们发现了白血病相关蛋白EEN基因的基因组结构特征,为进一步揭示白血病致病分子机理提供了重要的资料。

迄今为止,陈竺研究团队已在《美国科学院院刊》、《血液》、《癌基因》等国际著名刊物发表论文60余篇,引征率超过2000次。他们的成绩得到学术界的充分肯定:1995年,陈竺当选为中国科学院院士,时年42岁,是当时最年轻的院十。2003年,陈竺当选为美国科学院外籍院士。

2007年6月29日,第十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第二十八次会议表决决定,任命陈竺为卫生部部长。2008年3月,在第十一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第一次会议上,陈竺再次被任命为卫生部部长,

“对于陈竺,我很有信心。”熟识陈竺的中国工程院院士钟南山也表示,“他是从底层出来的,通过刻苦学习成为院士,很难得。并且当过很长时间的基层医生,对基础医疗比较了解,能更好地理解当前的状况。”

而陈竺则在自述中表示,“我毕竟是非常幸运的。我有幸赶上了国家历史发展的最好时期。我确信,前辈仁人志士的强国之梦应该在我们这代人或我们所培养的新一代人手中变为现实。”

书生意气学者情怀

有人说,每次聆听中国科学院副院

长、国家人类基因组南方研究中心主任、上海血液学研究所所长陈竺院士的报告,都是一种精神享受;你不仅能够了解他的战略思路,更能感受到他的智慧光芒。

每次采访陈竺和了解他的人,近距离接触他的治学、为人和生活点滴,更不由得被他的志趣、情怀和胸襟所深深打动作为杰出的科学家,陈竺谈到科研时,特别提到好奇心和创新思维的重要性。他说:没有好奇心,你就会丧失发现问题的敏感,也不可能有钻研的热情和执着。做学问,讲究学、问和做。我们许多人学的能力不错,但问的水平就要差一些,做的能力更差。

“科学家都特别珍惜时间,因为科学研究也如体育竞赛,你必须去争先。”在陈竺的生活中,几乎没有上下班之分,也没有工作日与节假日之别。

虽然出现在公众视野里的陈竺,多是谦恭低调的姿态。但学者出身的他,亦有着书生意气、挥斥方道的一面。

陈竺喜欢画画,更好作仿古体诗歌,2006年6月,生物物理研究所饶子和所长、微生物研究所高福所长分别在著名杂志《cell》、《Science》发表论文,陈竺欣慰青年才俊的崛起,当夜做诗《水调歌头·贺捷》,写出“慰我中华魂,创新倚天剑”、“耐得岁寒寂寞,方收梅香甜。奋舟天涯学海,心存社稷冷暖”等诗句。2006年12月,中科院上海药物所王明伟课题组在糖尿病新药研制中取得重大阶段性突破,陈竺自称一时心潮难抑,不禁挥笔写下:“九州创新大业,最盼是良药”、“十万化合雄兵,无数筛选快道,俊杰看今朝。”从其行文的昂扬豪迈,不难看出这位甫上任的新部长,身上流淌着一种浪漫的理想主义激情。

陈竺的“诗艺”在他的学术报告中也多有体现。在一次中医药国际研讨会上,陈竺在PPT上引用了“神州到处有亲人,不论生地熟地。春风来时尽著花,但闻藿香木香”这样优美的诗句,用它们和一幅幅精美的古代中国名画,将辨证论治、天人合一这一朴素的中医哲学思想阐述得淋漓尽致。

作为在农村历练过的学者,陈竺实实在在感受过最底层老百姓对于良好医疗卫生服务的渴望,因此一直对医疗卫生体制改革尤其足基层医疗非常关心。陈竺多年的老朋友,中国遗传学会副秘书长安锡培说,现在在全国范围内大力推行的新农村合作医疗,最早就是陈竺提出的建议。

非典爆发后,一向低调的陈竺又领衔20多位院士上书国务院,呼吁加大公共卫生研究及改革公共卫生管理体制,构建公共卫生服务中政府、消费者和提供者三方关系的新框架。并多次直陈,中国今后应对医学和健康领域的研究增加投入,少做一些“形象工程”。13亿人的健康,不可能光靠看病吃药解决,加强预防和保护环境是根本。

此外,并无太多行政经验的陈竺对行政也不无自己的看法。2004年,陈竺以中科院副院长身份曾公开撰文《“官本位”助长学术腐败》表示:“将科研机构领导与行政级别挂钩的做法,可能也是助长学术腐败的一个弊端。”文章在充分肯定中国科技骄人成就的同时,直陈中国科研之弊,并提出了中肯的建议。此文公开发表在英国《自然》周刊,在圈内外曾引起广泛共鸣,也凸显陈竺率真耿直的性格特色。

国际最大的科学学术出版商爱思唯尔驻中国办事机构的前工作人员回忆,爱思唯尔的全球总裁来到北京,到中科院陈竺的办公室拜访陈竺的情景。当时她打算去给陈竺做翻译,但没想到,陈竺的英语非常流利,逻辑非常严密。陈竺给她留下的另外一个深刻的印象,完全是一派学者风范,与人谈话直入主题,说话的语气很儒雅,完全没有官腔。

令人羡慕的院士伉俪 师出同门

陈竺有着从知青到科学家的传奇经历,其夫人陈赛娟院士同样在白血病领域作出了重大贡献。让人称奇的是夫妻俩师出同门,是对令人羡慕的院士伉俪。

1968年,17岁的陈赛娟被迫中断学业,成了名纺织女工。那时她每天上班途经上海第二医学院时,心中常升起一份期待:“将来能当个治病救人的医生该有多好啊!”1972年,梦想成真。陈赛娟被推荐进入上海第二医学院,毕业后在瑞金医院当内科医生。后来,陈赛娟选择了继续深造。她边上班,边紧张地复习。最后在600多名考生中,考了第二名,成为著名血液病专家王振义教授招的硕士研究生,与小她2岁的陈竺师从同一人。

陈赛娟和陈竺的爱情缘自实验室,准确地说,缘于他俩的导师王振义教授一句话。王教授曾这样对人说:“赛娟不逊于陈竺,不远的将来,她肯定也会成为一名院士。”陈竺对王教授的预言嘴上没说什么,心里却有些不服气。

陈赛娟和陈竺当时的全部想法,就是利用一切可利用的时间和资源来学习。陈竺话语不多。工作之余,陈赛娟有时想同他聊聊天,可他只知埋头做实验,闲下来就看书,没有主动和她说话的意思。日子一久,陈赛娟就想:我是个女孩子,你不和我说话,我也懒得开口,但这并不代表我这个第二名应该向你认输。后来和陈竺相处久了,两人之间的话也慢慢多起来,陈赛娟渐渐地发现陈竺是个挺风趣的人。

在一个月明星稀的晚上,两人工作完后,坐在实验室门前的小院子里乘凉。喝着清茶,各自说着自己的过去。那是他们在工作外的第一次长谈,陈赛娟发现自己和陈竺有着许多相同的特质,并被他深深吸引,渐渐两人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繁忙的工作和实验之余,陈竺管不住自己的眼睛了,有事没事就往陈赛娟这边瞅,就连王教授都看出了名堂,常常轻咳一声,要他专心做实验,闹得陈赛娟脸都红了。捅破了这层纸,陈竺胆子越发大起来。只要有时间和机会,他一定会拉陈赛娟去听音乐会,或到外滩散步……

1981年,研究生毕业后,陈赛娟和陈竺都留校工作,并在当年结婚。

1984年,陈竺成为新中国成立后首批赴法国担任住院医生的人选,当时他主攻的方向是血液学。

在法国求学时,他经常到相邻的分子生物学实验室“串门”,因此对分子生物学产生了浓厚兴趣。随后,陈竺决定暂时放下手头研究的课题,开始分子生物学的学习和研究,填补我国这个领域的空白。就这样他专攻分子生物学,并成为了巴黎圣·路易医院血液学中心实验室的博士。

一年后,陈赛娟也忍痛吻别儿子,和丈夫一起在巴黎第七大学附属圣·路易医院血液研究所攻读博士学位,师从国际著名的细胞遗传学家贝尔杰克先生。

从此,研究白血病成了他们一生追求的事业。科学研究是一项非常艰苦而且枯燥的工作。在法国的日日夜夜,两人不知疲倦地工作,一次次陷入困境,一次次推倒重来。经常是已经半夜了,可实验台上还摆满了一大堆试管,难以收工。这时,白血病人们的目光一次次浮现在眼前,使他们不得不咬牙坚持下去。

几年里,陈赛娟在白血病分子生物学的研究领域取得了被法国同行誉为“突破性”的成果——在一种最凶险的急性白血病中发现了一种新的分子改变,成为该类白血病的特异标志。陈赛娟先后在国际著

名的《核酸研究》、《癌基因》、《血液》等学术刊物上发表论文,并且以“最佳评分”通过了论文答辩,获得法国科学博士学位。

陈赛娟的法国导师开玩笑地对别人说:“我不能直接称她是居里夫人,但她是一个非常有韧性的女性。”

同在血液学领域艰苦跋涉,夫妻俩来不及看法国浪漫的风景,就日夜不分地为科学痛苦、争论,甚至对峙,可痛苦换来了两人莫大的成功。

虽然拿到了奖学金,但陈竺的生活并不宽裕,因为只要有中国的留学生找去,他们都不惜倾囊相助,为同胞安排好食宿。

紧张的求学生活,使得陈竺夫妇很少有时间和留在国内的儿子交流。1987年,夫妻俩随法国代表团访华,没有想到,回到家中,却发现自己年幼的儿子根本不认识他们。

科学意味着永不放弃

1989年7月,在和妻子陈赛娟双双获得法国第七大学博士学位后,陈竺毅然选择回国工作。法国的导师知道后极力劝他们留下来,并承诺会有更好的条件和前景。这年7月3日,陈竺夫妇带着一个大箱子从巴黎乘飞机回到上海。箱子里全是法国同事送的科研试剂,还有用导师专门为他们从法国抗癌基金会申请的10万法郎购买的科研器材。

归国初期,创业之艰苦超出了陈竺夫妇的想象。他们将一路上小心翼翼带回来的试剂存放在一台冰箱里。但一个星期后,冰箱出现故障,试剂全部报废。但就是在这种条件下,陈竺带领的课题组,成功解释了急性早幼粒细胞白血病的发病原理。在之后的短短数年间,陈竺牵头承担了一大批国家重点科研项目,取得了一系列国际先进或领先的研究成果。他所领导的上海瑞金医院血液学研究队伍,被国内外同行尊称为“中国陈竺组。”

志同道合的他们在家里常常争吵不断。1990年的一天,陈赛娟向陈竺报喜:“血癌细胞中发现了一个染色体新的畸变。”陈竺听后,竟满腹怀疑:“你搞错了吧,从没见到文献上有此报道。”陈赛娟说:“我相信自己的眼睛。”陈竺固执地说:“这是常见畸变的不典型表现。”他们反复求证,结果,陈竺输了,他说:“祝贺你!”在陈赛娟耳中,这三个字变成了甜甜的“我爱你”。

由于夫妻俩研究的领域很接近,但想法却经常不一致,实验室里的争论往往会带回家。为保证在家有片刻的放松,他们只好约法三章:在家不准争论科研上的事。

1995年,陈竺当选中国科学院院士。1998年他担任了国家人类基因组南方研究中心主任,成为国家“973”计划首席科学家。2000年10月,陈竺被任命为中科院副院长,主管生物技术局和国际合作局。从此夫妻俩开始了长期的两地生活。

陈赛娟一直想当个好妻子,当年孩子小,她总是尽可能早些带儿子回家,让陈竺留下来做实验。研究最忙时,她也会关心丈夫是否吃药,还要当“家庭营养师”。她担心地说:陈竺身兼数职。太忙,身体一直不太好。可眼下他远在北京,做妻子的鞭长莫及。

事业上,陈赛娟与丈夫互相支持、并肩作战。生活中,欠缺“浪漫神经”的陈竺有时也会给她一点惊喜:2004年陈赛娟当选院士时,远在美国的陈竺破天荒地一日之间给她发两封电子邮件,向她祝贺。

一直有这样一个画面定格在人们的记忆中:那是2000年“世界杰出女科学家”颁奖仪式上,陈竺温柔而坚定地出现在妻子身后,一起等待结果揭晓。当陈赛娟与大奖失之交臂时,陈竺轻轻搂着妻子的肩膀说:“科学意味着永不放弃!”

这对院士夫妻在多年的科研攀登路上,始终有王振义教授的提携和深切关注。最令陈赛娟和陈竺感激的是,恩师王振义主动让贤,几次跑去找院领导,要求辞去血研所所长一职,让年轻的陈竺来“掌舵”。

与此同时,王教授也对这两位爱徒的“科研品格”大加赞赏。说他们回国后,不把国外取得的那些成绩作为“资本”,伸手要各种待遇,而是全力以赴搞科研,对领导提出的惟一要求是希望改善实验室条件。

在陈赛娟和陈竺的不懈努力下,中国白血病研究有了新的突破。陈竺和陈赛娟与国外先进实验室合作,对急性早幼粒细胞性白血病微小残余病变进行检测,有效地指导了临床的治疗。这一发现为千千万万的病人打开了一条通向生命的希望之路,使我国白血病基础理论研究跨入世界领先行列。

由于在血液学、分子生物学等领域取得了突破性成果,陈竺获得了法国抗癌联盟卢瓦兹奖、国家科技进步二等奖等多个奖项,并成为第三世界科学院院士、欧洲科学院外籍院士、美国科学院外籍院士、法国科学院院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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